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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水猴子开始成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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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4章 杀杀杀(求月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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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14章杀杀杀(求月票)

    些微天光从窗口中投下,被长有锈斑的铁栏栅阻挡,照在地面上呈一一个个井字格。

    黑。

    很黑。

    六月中旬,即将丙火,二日凌空,天气逐渐燥热起来。

    地窟里未曾清理,存放一冬天的血肉开始腐烂发臭。

    这股子臭味混杂着各种体液发酵出来的酸味,不断冲击鼻尖,让人晕晕乎乎,几欲反胃。

    “哈~哈~”

    头发黏连在一块,成了绺子,衣衫褴褛的牧民次仁拖着沉重的锁链,被人推搡着押进大牢,一个踉跄摔入干草,口鼻中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他脑子浑浑噩噩,惊惧中,无意识地左右摇摆,视野穿过折戳干草。

    牢里有人。

    抱着膝盖蜷缩靠墙,好像只有半个脚掌。

    越过这个人。

    石墙上钉着一个黑色的人形,一半在阳光里,一半在阴影里,上半身的肢体完整,可整个胸前和腹部已经空荡荡。

    仔细看。

    人形体表亦是纤细干瘪的肌肉纹路,整张肉皮也没有了,像是挂着风干了很久的腊肉,人形后面的晾衣架上挂着的是黑色的条状物。

    次仁不知道那条状物是什么。

    肠子?

    “一二三四……五个人,够么?”

    沉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
    “够了,又不是我们西院一个在干活,东西各一半,咱们只需五颗头,五副肠子三桶血,剥皮不用我们西院来,此前便备好,咱们可以晚些动手,免得肠子臭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三桶血,不好凑,不小心出个差池便蓄不满,要不要再拉一个人来,免得手忙脚乱……”

    次仁脑袋推开干草,努力往下。

    黑漆漆的阴影里站着两头“熊”。

    “熊”魁梧高大,大到让次仁汗毛直立,他瞳孔竭力放大,好捕捉更多光线,才发现原是两个披着厚毛毡的人。

    毛毡表面黏黏糊糊,像十年不洗的厨房,铁锅边上黏了一层厚厚的黑油脂,又像是半融化的沥青,上头沾满断裂的毛发,甚至有吸血的跳蚤沾在上面,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坚持低头的次仁脖颈发酸,又摆正位置。

    他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隔壁的牧主索朗德吉不知如何,能请来两个莲花宗的僧侣,翌日便指着脸颊上的血疤,称他得了僧侣的指示,要把自己和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起带到月泉寺,给上师过殊胜日。

    乡民闹哄哄的聚成一团,大儿子想反抗,不知被谁敲断了腿,躺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也给寺庙送过农奴,虔诚的进行祭祀,把血肠从腹中掏出来。

    一转眼,怎么会变成自己?

    自己可是中等人,不是草绳一根的下等人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头发被抓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熊”来了,高大的身躯挡住仅存的光亮。

    次仁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捏开,一根坚硬冰冷的铁棍捅了进来,中间撞到了门牙,几乎要撞掉下来,松动一半,半断的牙根痛得他眼泪直冒,沾满黑灰的面孔洗出两条痕迹。

    “奇怪,谁家的农奴,倒是生的一副好牙口。”

    粗壮的手指在口腔里搅动。

    次仁浑身发抖,想说自己不是农奴,可他咬住铁棍,说话含含糊糊,口水顺着嘴角淌下,滴到地上,一嘴的铁锈味。

    “把他舌头割了吧,还有三天,省得他在里面叫唤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另一头“熊”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距离上师殊胜日仅仅五天,要的是湿肠,热血,被压入地牢的人还死不掉。

    农奴好像含含糊糊说自己是牧主。

    算了。

    懒得管,太麻烦。

    谁在乎呢?

    农奴、牧主,都有血红的肠子。

    正当两“熊”磨刀,要把次仁的舌头拉出来割掉。

    “央金拉姆,给我滚出来!”

    天际霹雳炸响,地动山摇!

    割舌头的“熊”停下手,耳畔嗡嗡,他们没听懂对方说的什么话,却听到了前半句。

    央金拉姆。

    上师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谁敢在月泉寺闹事?”

    两“熊”紧忙放开次仁,踏上石阶不断往上,同时脱下身上的厚毡衣,丢在地上,露出内里的黄袍僧服。

    “熊”变成了“人”。

    地面轻微震动。

    仿佛有无数人从房间中走出。

    地窟外的争执越来越激烈,越来越高亢,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雪山话从上师口中冒出,夹杂着半生不熟的大顺官话。

    “施主,月泉水之手脚,绝非我月泉寺所为!”

    月泉水,手脚?

    莫非前两日的月泉水出了什么问题?某个大地主找上门来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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